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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故事 多梨 788 字 7个月前

隔壁的声音还在起伏不绝,林格死死捂住嘴巴,不令声音走漏。偏偏林誉之不,他并不说话,只是耐心地吃他的甜品。

过度的压抑呼吸令眼睛代偿,睫毛间氤氲的水汽让林格仰面,看不清天花板,她的呼吸像潮起的大海,不停歇的波浪是将她灵魂抽离的离岸流。手指狠狠地拽住林誉之的头发,如煮熟的海虾弓身,似秋日熟烈的石榴狠狠地磕到牙齿,脚背绷直若即将登台的芭蕾舞者,成千上万的聚光灯齐齐打开、只聚她一身,数不胜数镁光灯疯狂闪耀不停,万千闪光灯,百亿快门声响起,她在顶点定格,继而无力若风筝重重坠入鹅绒被。

林格想不到如这般激烈的歇斯底里爱河发生在何时,她像刚刚跑完一场八百米长跑,脑袋发晕耳朵嗡鸣,千万只蝴蝶翩翩把她包裹,而林誉之,侧躺在她身旁,抬手,赶走她眼前的颠乱狂蜂。

他的脸颊、鼻梁和嘴唇落了一场局部的小雨,有着她熟悉的气味。

林格手中还有他两根头发,是她控制不住,硬生生拽下来的。

她已经没有精力去想他是否介意了,她现在比在温泉中连续泡了半小时还要虚弱。

林誉之倾身,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叫她名字:“格格。”

林格闷声:“嗯。”

林誉之说:“我有话要问你。”

被枪指着,林格不能睡,她不得不仰脸看兄长,打起精神,以应对他接下来的对话。

他的表情很严肃,就像打算问一个有关地球存亡的问题。

不。

不能这样类比。

就像有关她明日是否还能看到太阳,或者他是否能安然活过今夜……

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