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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璇当初也信了,后来才知道全是那女孩自导自演。

可那时她还不知道,看见那女孩戴了漂亮的耳环,当天就去打了耳洞。

他问她疼吗,怎么可能不疼?到现在她依然清晰记得针打进皮肉那一瞬间的声音,能感受到那种钻心的疼。

思绪回笼,她脸颊重新挂上浅笑:“那会儿说的话能算数么。”

“怎么不算。”秦肆云淡风轻地笑了下,从货架上拿了对一模一样的耳环,见她要取下来,手腕推了推她肩膀,往收银台方向走,“戴着吧。”

虽然只是用手腕搭在她肩膀上,力道却不容拒绝。

当年秦肆没少摸她的头,或者像哥们儿似的勾肩搭背,有时候刚打完球,脏兮兮汗涔涔的,纪璇会很嫌弃。

他真的变了太多,不会再摸她脑袋,也不会用手掌碰她,变得礼貌又绅士。

可他们之间似乎也远了,远得像赤道与北极。

纪璇要早点回公司午休,没答应他一起吃饭的提议,自己在附近吃了碗面。

下班前把改好的方案和预算表发给秦肆。

得到他满意的反馈,便安排第二天提案,又加班完善了ppt和提案话术。

以前纪璇是个可以一心多用的人,在房间里解着数学题,还会记得房间外爸妈吵架的每一句话。

后来她强迫自己一心一意做一件事,只要投入学习或工作,便能摒除所有杂念,也就不会一遍又一遍地想起秦肆。

第二天提案很顺利,结束后总监说请秦肆和陈烈吃个饭。

如今项目是纪璇的,应酬也是她来安排,总监只动动嘴皮子,纪璇当场立即订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