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深平和看去:……

状元郎,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问什么话?

一番有辱朝纲的对话没有进行多久,就被尚存一丝礼貌的礼部尚书管范适时打断。

管范搁了搁酒杯,拉回正题:

“既然是庆功宴,机会难得,不如和我们讲讲你深入狄营的奇遇”

“特别是如何同北狄大王子搏击的!”

一桌人立马刷地看来,洗耳恭听。

“……”搏击。

宁如深真诚地看着他们,“别说搏击。只要一拳,兰达勒就得跪在地上求我别死。”

众人:………

耿砚请教,“那你究竟是”

宁如深揣着手感叹,“我只不过是,差点成为草原上的神罢了。”

众人:“啥???”

他装神弄鬼的花招配合着北狄王室的狗血八卦,十分之下饭。

酒过三巡,一桌人喝得手舞足蹈。

宁如深眼看管范差点在汤盆扎个猛子,估摸着再过一会儿就要不省人事。

他想到这次从北疆带回来的伴手礼还没拿出来,就叫上还算清醒的耿砚,“小犬,跟我一块儿去屋里拿伴手礼。”

耿砚红着脸激动,“谁他娘的小了!”

“……”已经不反驳犬了吗。

宁如深感叹地看去一眼,抓上他去往主屋。

主屋比他以前的房间大了不少,还分了外堂和里屋。屋内靠窗置了张桌案,另一侧靠墙是整面的置物架。

在他来之前,就放上了些书籍摆件。

他从北疆带回来的伴手礼也一道放在了上面。

“就是这些,帮我一块儿拿出去。”

宁如深扒拉着架子上的伴手礼,有羊乳糕、果脯,还有一些手工艺品,“你有喜欢的可以先挑。”

“我康康。”耿砚凑了个脑袋过来。

宁如深干脆退到一边,任他在架子前面扒拉。

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动中,忽然听人“咦?”了一声,“这个好看,也是你从北疆带回来的吗?”

“什么?”宁如深闻言瞅去。

只见耿砚扒在旁边一个不起眼的方台前,方台上搁了个沙漏似的摆件。耿砚说着伸手,将沙漏上下一颠

哐。一声轻响,置物架突然动了。

宁如深还没反应过来,就看整面置物架自中间缓缓向两边分开……

两人同时震在原地,目瞪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