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几名北狄兵撸袖走来。

宁如深心头紧了下,又隐隐庆幸:

幸好在路上偷偷把鱼符给扔了,现在他身上没有什么能表明身份的东西。

但就是那白玉簪

想到醒来时发现自己一头乌发披在身后,刻了李无廷名字的玉簪不知所踪,宁如深都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掉眼泪。

他隐约记得撞头的时候玉簪好像掉了下来。

只能祈祷是掉在了原地,有亲兵替他捡到。

在他暗自心疼间,身已搜完。

北狄兵动作粗鲁,三两下扒拉,然后从他腰带里“哗啦”扒出一堆花生米。

“……”兰达勒和北狄兵。

花生落了满地,宁如深脸上的心疼还没收回去。

兰达勒看他的目光少了几分戒备,打量几眼,突然又起了兴趣:

“你们大承的神官,可是像我北狄的萨满大巫一般?”

宁如深只知道贺库王迷信大巫,莫非这大王子也一样?

他试探地看去,“差不多。”

兰达勒闻言果然坐直了身子,眯眼,“那你露一手给本王子看看,不然哪知道你是不是瞎说。”

宁如深想起北狄的局势,酝酿道:

“大王子命宫不凡,乃金翅鲲鹏……”

“嗯,说得不错,确实是本王子。”

“可惜囿于浅池,盖有一黑鹰蔽日。鲲鹰本出同源……”

“慢着!”

兰达勒脸色变了几番,左右一扫,“你们都先下去。”

北狄兵不明所以,应声退下。

待人走完,兰达勒盯着宁如深道,“你说得倒像那么回事。本王子正是苦于一身才能无法施展……但这些都不算秘密,还有吗?继续说说。”

宁如深润了下唇。

继续什么,他可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对上兰达勒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把之前造过的谣重新说了一遍,“另一位暗中得了授意,此次出兵正是为军功,好认祖归宗。”

嘭!跟前的桌案突然被猛地一砸:

“前些日子流传的那些秘闻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本王子就知道!还有更离谱的”

宁如深:……?

兰达勒不知想到了什么,怒火中烧。他目光一侧,忽又心惊道:

“这等秘闻,你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