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深攥着被子浑身颤抖,“我要投湖。”

严敏满脸惊恐。

勉强爬起来收拾了一番。

宁如深换上官袍,还是得去上朝。

好在今日朝中并无大事,他猫在队列里走神,只隐隐听到李无廷点了个监军即日启程,剩下的不过各部琐事。

下朝后,众臣纷纷散了。

宁如深这会儿还没缓过神,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御书房,管范就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

“好几日没去礼部了,今日一路?”

管范暗搓搓,“今天吃糯米蒸排骨。”

“……”

宁如深立马点头,“走。”

正好,去礼部静静他脏了的心。

管范便乐滋滋地同他一道出了大殿。

两人并肩走出宫门,去往礼部。

路上,管范问道,“你同我透个底,北疆是不是要……”他隐晦地顿了下。

宁如深把话抛回去,“为什么这么问?”

“霍将军深得圣上信任,按理说不该这时候突然派去监军,除非。”

“陛下没有明说。”他移开话头,“对了,监军选的是谁?”

管范对他的走神了然于心,“翰林侍讲,曹诤。现在也只有翰林院能挪出点人。”

宁如深问,“他人如何?”

“你们不是当过同僚吗?”管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解释,“品行和能力都还行,就是书读得死了点儿,太较真。”

宁如深想到那帮没个正形的定远军:

……只能愿人走出万里,还能安稳当个监军。

礼部最近事少,正好能窝个清静。

再加上管范总以午膳诱之,宁如深实在没忍住,一连几天都跟着人去了礼部。

大概是饭吃好了,他晚上觉都睡好了。

心灵恢复了纯洁,日子又变得平静无波。

除了中间有次和管范干饭时,对方提起一句,“对了,我昨日去见陛下,陛下问我礼部最近是不是很忙,缺人手了?”

“……”宁如深筷子一停。

他尽量不多想,咽了咽问,“然后呢?”

管范说,“我说大家都在各尽其责,没有闲着的!陛下就没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