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状元不是要请宁卿吃饭?”

“……”

这又是哪个漏勺说的!

宁如深刚要开口,就对上德全警醒的目光,他话头一转,“不知道要去哪儿吃。但想来,哪里都比不上陛下请的饭。”

李无廷薄唇轻抿了下,随后叫来广白。

“再打包两份奶糕和蜜冻来。”

“……”广白,“是。”

宁如深和李景煜立马高兴地看来。

晚膳用完,宁如深连吃带裹地回了府。

他今天一波三折,又吃饱喝足。

回屋后叫杏兰拿了糕点下去,自己洗了个澡便熄灯上床睡觉了。

床幔落下来,月光朦胧地落入床帐中。

宁如深沉沉睡去,跌入了一片旖旎的梦。

梦中还是那条熟悉的红纱幔,一端束在马车的舆架上,紧绷颤动。另一端却变得清晰起来,缚着他的双手,挣也挣不开……

不知何时,头顶晃过一片明黄。

潜意识里是他熟悉而喜欢的地方,他却不知为何被裹入了一袭热浪。

……

一丝光亮和清凉落入帐中。

宁如深倏地睁开眼,就看已经天亮。

他一下撑起身来,浑身都裹着热汗。

半透的里衣紧贴身后,微湿的鬓发贴在白里透红的颊侧,透着股潮热。

宁如深魂游身外:他…他不干净了!

吱呀,身后的屋门被推开。

严敏走进来,“大人,该起了。”

宁如深一下回魂,拉了下被子,“嗯。”

严敏走过来,只见人怔怔地靠在床头,满脸潮红汗湿。他愣了愣,随后了然:喔,他家大人也不小了。

二十岁的年纪,别家都成亲了。

也就是大人无亲长做主,以至于到现在都还未有个房中人。

严敏心头惦记着,先端来了脸盆:

“大人起来洗把脸。”

“嗯。”宁如深不知他心中计较,应了一声,翻身下床。

洗过一把冷水脸后。

他浑身潮热才散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