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岱川在信里写,希望十六岁的琮玉也可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坚定地选择。
那天,琮玉格外想家,就没去遛狗,坐在沙发反复地观看动物世界。乐渊回来的比往常都早,坐在餐桌前,陪她看了半宿。
这种时候多了,琮玉渐渐忘记了原先跟乐渊相处的自己,对自己的认识也慢慢没那么清晰了。
每每觉得自己奇怪,她都会问自己,为什么这么信任乐渊,为什么他在身边她就能感受到巨大的安全感?明明从没有一刻把他当成长辈,当成爸爸的同事……
是因为军人的身份吗?
是吧。
就像对陆岱川,不管他之于岗位、人民付出了什么,他永远对不起她和她妈妈,但她还是不远万里来找他泼洒的那掬热血。
她知道,取舍是生存不能避免的问题,如果陆岱川没有选择保护更多人,那未来他的妻女遇难,也不会有人选择保护她们。
但有时候她又会疑惑,她对乐渊的无条件信任真的只是因为军人的身份?
好像有点牵强。
终于走到提车点,乐渊先给琮玉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琮玉回了神,利落地上了车,对后上车的乐渊说:“去哪儿?去兜风吗?”
“去车管所上牌。”
“哦。”
车牌由4s店代办,早预约过了,乐渊只需要把车开到车管所,当下就能安装好。
这个过程花费了半个小时,车牌上好,乐渊带琮玉去了商场。
琮玉透过车窗往外看:“你买东西啊?”
“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