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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东 苏他 783 字 2023-04-07

九姐的眼睛始终盯着乐渊的车,一个多小时后,它终于开走了。一个多小时,她刚才跟那个老板十分钟做了两场,乐渊有一个多小时,那做了几次呢?

她掐灭了烟,邪恶像荒草一样在她心上疯长,她原本都封心了的,是乐渊出现了,他在这个庸俗的地方,那么不一样,掀起她万丈海浪,却又想不动声色地全身而退,凭什么呢?

他不能的。

乐渊开车回到家,琮玉已经睡着了,毫无防备之心,不久前那点机灵样也不见了。

他把她抱了出来,上了楼,到门口时抬起腿托着她,腾出一只手拿钥匙开门。

她在这时醒了,睁眼看了他一眼,没反应,又闭上了眼,往他怀里扎进了一些,仿佛是在回应他刚才的疑惑——她不是没有防备之心,是在这个地方,她对他完全信任。

乐渊把她抱进门,看到沙发,犹豫了一下,想起她说她想睡床,但他还是把她放在了沙发。

爆破走过来,看着沙发上的琮玉,又抬头看向乐渊。

乐渊回答它:“明天送走。”

爆破歪了下头,竖起耳朵,不太懂。

乐渊知道爆破以为琮玉是朋友,毕竟他没带别人回过家,但他不能给它希望,它太聪明了,失望了就不敢再去相信了。

过了会儿,爆破好像懂了,蔫头耷拉脑地回了狗窝。

乐渊洗漱完了躺到了床上,闭上眼,全是边防线,界碑,哨所,雪山,盘山道,营地的岩羊,那只德牧战友,一周一次的物资,并肩抵御公然越境的不法组织,还有他和战友日常光膀子武装五公里挥洒的热汗。

那时,他叫陈既。

他睡不着,又起来,想再喝点酒,出了卧室看到琮玉坐在沙发上发呆,要不是月光够亮,他看到黑乎乎一团还以为是鬼。

他没跟她说话,喝了点纯的,回去睡了。

琮玉在想怎么能留下来,但陈既的毯子洗衣粉味儿太重了,她想着想着就开始想他为什么不买洗衣液。

就这么干想到第二天早上,小区里开始热闹起来,琮玉去洗了个澡,从包里找出身干净的衣服,又穿上袜子和鞋子,把头发梳成两根俏皮的蝎尾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