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微信后,她坐到窗前,光着的两条腿耷拉在单人椅扶手,扭头看向楼下的马路边。
这家洗浴中心门口好多路虎车,什么揽胜,发现,她听这里的技师说全都是藏人买的,这一家藏人只买路虎。
她收回眼来,看向桌上的天珠和玛瑙,都是夺吉才让送的,她问他知道这些不止买她的五万吗?他说不知道。
他说琮玉要是喜欢这些东西,他有很多,但琮玉问他能不能直接给钱,他就犹豫了。看来在他的概念里,只有钱才算是钱,再有价值的东西也只是东西。
他们一家人来这里按摩、享乐,还找了很多小姐陪着,琮玉好奇地问这里的技师,这种情况很常见吗?
技师说不算常见,但一入冬,总会有那么几个藏人家族下山来包场子。
她正胡思乱想,有人敲门了,是夺吉才让来送饭。
她开了门,却没让他进,要关门时,夺吉才让说:“你还想剪头发吗?”
琮玉是跟他说想出去剪头发来着,他没同意,这会儿问他:“你愿意放我出去了?”
夺吉才让摇摇头:“我把理发师找来了。”说着让开路,理发师走了进来。
琮玉这两天既来之则安之,已经习惯了夺吉才让的瞎安排,从容地坐下来,打开一次性餐盖,劈开筷子,吃了一口白菜说:“剪吧。”
女理发师喷湿了琮玉的头发:“剪成什么样?”
“短发。”
“全部都剪掉吗?”
“全部。”
理发师扭头看向夺吉才让,夺吉才让又对琮玉说:“太短了不好看的。”
琮玉笑了下:“你觉得不好看?”
夺吉才让迟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