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页

北方有雪 纵虎嗅花 1406 字 2023-02-07

贺图南给她修剪的很圆,很漂亮,她气血充足,指甲粉莹莹的,非常好看。她现在都是命令他了,没有“请”,也没有“帮”,都是给我怎么着,像他住进身体里,使唤他,其实就是自己在做。

这指甲,自己剪的。

烟灰落到手臂上,她哎呦了声,打他两下,贺图南笑着要把那半支烟掐了,展颜不让,拿过来,咬在自己嘴里,吸上一口被呛的不行。

“逞能。”贺图南笑话她。

展颜说:“男人总是抽烟,我当味道多好呢,一点都不好。”

她说着不好,但嘴唇润润的含着烟嘴儿,上头尽是他的气息。

“我偶尔抽。”贺图南要从她嘴里拿下,展颜还是咬着,他只好说,“你乖。”

“偏不乖。”她瓮瓮说,又呛着了,贺图南一副何必呢的表情,强势夺了,捻灭后,才又重新塞她嘴里“想含含着吧。”

她心思变得促狭,含了会烟,又塞他嘴里,再拿回来,反复些许次,觉得好玩儿一般。

像是弥补那几年的空白,挥霍肉身,展颜到最后常常对他又啃又咬,溃败的厉害,好像是一场火,烧个没完,两人纠缠着往里跳。贺图南总是会被她弄伤,有衣物掩盖,她爪子又脆又锐,却能伤得了美洲豹一般。

早上醒后,本该起的。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又说,要迟到了。

嗳,那就迟到吧。

贺图南连续来找她,她吃不消了,白天明显犯困,入了夏,总不能再说是春困,可夏天更乏人的。

北区的拆迁,局外人预估至少也要一百天的,到最后,满打满算也就是六十天的光景,日夜不停,机器轰轰响,废墟上人影晃动,时不时有原来的老居民,过来溜达,再看看能不能捡漏,弄点破烂玩意儿卖。

孙晚秋在北区新房动工前夕,开始做费用测算,税务筹划方案、融资成本这些东西。

新的商业区需要一个时下流行的名字,这时候最流行洋名,巴黎啊曼哈顿啊维也纳啊,全国都这么个风气。贺图南年少时,也曾揶揄,这些年过去了,满大街还是这种名字,开发商们取名的原则仿佛就是崇洋媚外,老百姓也愿意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