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刚把周珩之痛打一顿的顾小北一回来,就看见他家老板和未来老板娘(?),正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在深巷中抱在一起。
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他连忙转身想跑,被晏里冷冷呵斥:“回来!”
他苦着脸,也不敢转头,只好倒着往后退。
晏里看不下去了:“滚快点。”
顾小北终于转头,壮士扼腕般说道:“好的!”
晏里懒得管他的奇怪脑回路,只是问:“周珩之有没有说这药怎么解?”
顾小北:“欸?”
顾小北震惊:“你居然不知道?!”
晏里的耳朵有点泛红,略微不耐烦地问:“还有别的吗?”
顾小北:“问过了,说挨到药效过去就行。”
顿了顿,他又说:“已经帮你跟导演请过假了,说家里有急事,你明天不要穿帮了啊。”
晏里:“嗯。”
他将陈稚初重新扯开,随即又蹲下去,将她背到自己的后背上。
顾小北想到什么:“你要把她带回酒店?”
晏里睨了他一眼:“不然呢?”
顾小北:“你背着她?”
晏里:“不然你背?”
顾小北:“……不敢不敢。”
他苦着脸跟在晏里后面,心里第1345次感慨:我为什么跟了个这样的艺人?
明天Cici姐质问起来,我肯定又要完!
晏里他们拍戏的地方就在附近,酒店也离得不远。他刚刚来得匆忙,口罩和帽子也没有来得及戴。
顾小北满脸只剩下生无可恋,抬起头还能看见陈稚初趴在晏里背上动手动脚。
他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为什么这两个人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只见过一次的人啊?
他将这个念头先放了下来,准备有空再去问晏里。
幸好晏里和陈稚初的羽绒服上都有帽子,快走出巷子时,他将帽子拉过了脑袋,顾小北又从口袋离拿出两个新口罩给他们送了过去。
一路倒也相安无事。
到酒店时,陈稚初的药效已经消下去很多,但可能是之前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上,都费了太大的力气,一消停下来,困意就爬了上来。
晏里把她放到床上,看到女孩闭着眼睛,但眉头依然紧锁,睡得很不安分的样子。他忍不住抬手,在她额头上捏了两下。
她的皮肤依然是烫的,皮肤相触时,晏里的指尖忽地一顿。他快速地缩回,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操。
他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要这样若无其事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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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北在门口看着晏里一双手伸出又收回,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