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尧颔首，牵着沈潇潇走到路边。然后拉开车门，直接将人塞进了副驾驶。

落锁、点火，直到内燃机的轰鸣声在车中响起，傅斯尧看向身侧乖觉的小姑娘，一直低着头，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子。

他倾身，拉过一侧的安全带，想帮沈潇潇系上，却在俯身的时候，听到了小姑娘低低的呜咽声。

哭了……？

定睛看去，沈潇潇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湿湿的，不知道是酒气还是眼泪，一边哼哼，还一边念念有词：“大混蛋……大混蛋……”

傅斯尧皱眉。

沈潇潇：“傅斯尧是个大混蛋，漂亮妹妹一大堆……”

傅斯尧：……

他没想到，小姑娘还在介意上午严以雯的事情，居然醉成这样了还知道骂他是混蛋。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混蛋就混蛋吧，只要她高兴就行。

深色的车子向夜色中滑去，车里，沈潇潇从哼哼唧唧到骂骂咧咧，又从骂骂咧咧到没头没脑的傻笑，真实上演了一场大型耍酒疯现场。

眼下，小姑娘一手拿着车载垃圾桶，一手拿着安全锤，正一边打拍子，一边唱歌。

“大王叫我来巡山，抓个和尚做晚餐，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锣，生活充满节奏感……”

调子有点不太准，可傅斯尧听着听着，发现词也不太对了。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车里坐个帅逼啊，车子晃悠悠……”小姑娘摇头晃脑，调子一转，又开始深情款款：“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比基尼……”

好在，从夜笙到沈潇潇的小公寓并不算远，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小姑娘还在闹腾，扯着傅斯尧的衬衫，非要给他做比基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