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赌,你又不是真正的遗孤!应该再加上魔教!”
“嘿,蠢书生!听你这意思是觉得我们魔教会赢喽?”
赢了之后再暴露身份,正道大会盛世被魔教拔得头筹,面子上过不去,激愤之下讨伐倒也不是很意外。
秦姑娘这么聪明,不会办出这么蠢的事,可除此之外他想不到魔教中人搅和到试剑大会上有什么好处。
“要真是我们赢了,蠢书生你可怎么办呐!”
秦姑娘愁容满面像是真为他担忧,他是很想安慰她的,但觉得自己更需要安慰。
“真到了那么一天,还请姑娘料理身后事时,定要保全在下名节。”
这便是生怕秦姑娘将自己推出去挡刀,更甚者就是被当做魔教教众,一身污名。
华颜觉得这两个人真是难得聊到了一起,就是说的话还是这么不中听。
死去活来的……才不要,秦姑娘要平平安安活着的,活到银丝白发,步履蹒跚,寿终正寝,说不得她看得那些个乌七八糟的话本子,某一日身体力行勾搭了个梨园戏子或是弱质书生,做了回真权贵千金,白头到老,儿孙满堂。
想到此时,她便不觉有些怅惘,到那时,秦姑娘身边有挚爱之人相伴,她又在哪呢?
她从前没想过,自负地以为秦姑娘只要自己一人,细想起来恰恰相反,秦姑娘离了她还有不归林和怀忧城的人陪着,倒是她离了秦姑娘才是真正孑然一身了……光是这样想想她就觉得心口泛凉。
“阿颜?”
一声轻唤将华颜从飘飞的思绪中拉回来,秦姑娘很是亲近凑到跟前,“身体不舒服?我喊了你好几声了。”
华颜摇头对秦姑娘道:“要不要去看戏?以后你的话本子我都不收了。”
下意识的她就觉得不对劲,怎么惊悚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呢?复而又笑了笑,也没错。
终场戏,饯别意。
“这边的戏本子挺好的,就是台上的戏文听不大清楚,官话说得倒是挺明白的,不如去听姑娘唱曲儿?”
谢见涯与她们相识时日短,自然不知秦姑娘和戏文的百转千回,华颜姑娘又是如何陪着秦姑娘闹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