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睫很长,从池面上透出来影子,清晰如扇。往下是那勾出半弧的金耳环。
确实好像是有些俗气。
苏芩噘了噘嘴,海棠屐敲在石块上,“啪嗒啪嗒”响。
男人摸了一把螺蛳,扔到岸上。
“哎,你怎么不带个篓子来?”苏芩看一眼那被随意扔在岸上,正蠕动着黑壳往池子里逃的螺蛳,赶紧起身,将斐济的外衫扎成布袋子,一捧一捧的把螺蛳往里装。
螺蛳湿漉漉滑腻腻的带着股腥臭气,苏芩有些嫌弃。但一但动起来,就忘了这事,赶紧大丰收似得将那些逃窜的小东西一个个逮回来。
斐济直起腰身,看一眼忙忙碌碌的小姑娘,不自禁暗勾了勾唇。
“够了够了,再多就装不下了。”
装了满满一兜的螺蛳,苏芩赶紧朝斐济挥手。也不知这小小的池子,哪里来的这般多螺蛳。
斐济最后捧出一大捧螺蛳,扔到那外衫兜子里。
苏芩吸了吸口水,“咱们是酱爆还是清炒?”
“下酒。”男人满身湿漉的从池子里出来,身上的长裤都湿了,深深的印出一片水渍,贴在那双大长腿上,露出下面一双沾着水渍,修长白皙的脚掌。
苏芩看一眼男人的脚,然后再看一眼自己的脚。
觉得这男人的脚怎么就这么大呢?一只就抵得上她两只。
“下酒?这怎么做?”苏芩眨了眨眼,没吃过。
男人勾唇,动作习惯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