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年纪轻轻的,犯错难免,改过来仍是和睦夫妻。”

杜小曼攥着手帕,凄然摇头:“覆水……难收……庆南王爷与阮紫霁姑娘之情,感天动地。妾愿成人之美。且,妾与庆南王爷,已无情谊,与其对面而苦,不如各自放手。”

皇后道:“郡主这般,令本宫有些不解。你与那阮姑娘,同伴庆南王左右,琴瑟和鸣外,更有姐妹之谊,扶持主内,美好和融,何隙之有?”

杜小曼道:“娘娘教诲的极是。但,琴瑟和鸣,美好和融,都要有情。妾与庆南王爷之间,从不存在这个字。有情则和,无情硬凑,就只有尴尬了。”

皇后微微摇头:“尴尬二字太过了,夫妻怎会无情?”

杜小曼摊手:“所以才做不成夫妻。”

皇后长叹一声:“唉,罢了罢了,都是本宫多事,竟勾起了你的伤心事。不说这些,是了郡主,夷摩番国来朝进供,有一伶人,变得许多种新奇戏法,不知郡主可喜欢看戏法?”

杜小曼做打叠精神状:“能托娘娘的福看一回番邦戏法,真是三个月都不敢洗眼了。”

皇后即命左右传伶人,又有宫娥上前替杜小曼稍微理了理妆。

不多时伶人到来,真是花样百出,变得一手好戏法。杜小曼看得挺开心,又很纳闷。皇后居然再也不提她和慕云潇的事儿了。

伶人退下后,皇后又命上茶果与杜小曼同吃。

宫娥娉婷端上茶果,杜小曼的脊背突然微微发寒,颈上寒毛竖起。

她不方便回头张望,便一直假装从容地吃喝,但那种感觉挥之不去,似暗处有道视线,一直黏在她身上。

用完茶果,又说了一会儿话,皇后居然还是绝口不再提庆南王府的一切,一点往那上面拐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