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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姑姑满头大汗的望着还在熟睡的明月,支支吾吾的道:“没……没事。”

如果没事,为什么要这样遮遮掩掩的?

李子谨凌厉的看着她,徐姑姑无形中只觉有无限的压力,可她还是咬着嘴角不说一句话。李子谨的眼神越来越凌厉,当徐姑姑以为他要进一步的时候,明月无意识的咕哝了一句什么。李子谨立马转过身坐在床沿,低声喊道:“明月……”

明月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见是李子谨,就扑到李子谨的怀里,勾住他的脖子,低声道:“你回来了?”声音柔软动听。李子谨的心就软了,他抱着明月,拉开被子,两个人挤在了一起,笑问道:“怎么了,想我了?”

“嗯……”

李子谨就低低的笑了起来,胸膛一震一震的。他抬头看了一下,徐姑姑早已有眼色的退了下去,李子谨挑了挑眉。

直到吃完晚饭的时候,李子谨还是这样时不时的看着明月的脸色,明月就无奈的放下茶杯,道:“爷,有什么话你就说?干嘛老是这样看着我?”

李子谨就笑了笑,“没什么,”然后敛了笑容,问道:“你今天受委屈了?”

明月惊讶的望着他,不知他指的是哪一件事。

李子谨见她不答,以为自己说中了,就道:“明天还是不要去了,两边的关系本来就差挑明了,就算你不去,她们察觉了,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明月听出了他是说今天在德院立规矩的事,笑道:“没什么,就算是立也不过是这十天的事,每天娘亲都会留我在思君园用了早餐才过去的,就算是留她也留不多时……下午我又不去,算起来我不知有多幸运,有哪家的新媳妇可以这么做的?”

既然不是不可忍耐,为什么要让她们抓住把柄呢?政治上的角逐本来就是看对方掌握了多少,自己又掌握了多少,知己知彼才能制定出正确的方针政策,现在自己就是李子谨知道的,而对手却不知道的,怎么可能像李子谨说的那么轻描淡写?要不然,他也不会让徐姑姑大费周章的扮演韩嬷嬷了。明月心里不是不感动的,毕竟在这样的社会里,有多少个男人可以做到在女人和政治可以双赢的时候,因为不愿自己的女人受委屈而放弃一个政治优势呢?

李子谨看着明月,笑道:“你不委屈?”

明月冲李子谨笑笑:“怎么会不委屈?不过这本来就没什么。”见李子谨不信,明月忙保证到:“是真的,生活中哪有一帆风顺的,受一点委屈不算什么。”明月握住李子谨的手说:“子谨,这是我们的家,我们要一起努力才是,只要那个委屈还在我们的承受范围之内,我们都要受着,如果超出了我们的忍受范围,我会吱声的。”说到这里,明月笑了笑,“不仅是我,你也一样,有什么委屈就告诉我,好吗?”

李子谨看着明月眼中的怜惜,是的,就是怜惜。从没有一个人会怜惜自己。就是父亲和母亲也不曾。他们对他更多的是要求,各种各样的要求,只有明月,只有明月怜惜他!李子谨觉得心里酸酸的涩涩的,却又甜甜的,虽然有些难受,但他喜欢这种感觉。李子谨回握明月的手说:“好!”

明月展开了笑颜。

李子谨拿着谍片在灯下看,明月在一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今天下午睡得太多了,现在怎么也睡不着!

像烙饼一样在自己身边翻来翻去,是因为灯光太亮了吗?自己一个人睡惯了,现在总还是不太考虑到她。想到这里,李子谨就想起明月的小日子该来了,这几天都没有要……想着她身体的柔软和那份美妙的感觉,李子谨就觉得身体像火似的烧了起来……明月小日子来的时候总是会不舒服……自己也总是有感觉的,这几天明月好像没什么反应……想着李子谨就丢下了谍片,俯下身抱住明月,手伸进了衣襟里轻轻的揉着,低声问道:“怎么,小日子来了不舒服吗?”

明月一愣,道:“我小日子没有来啊……”

一语未了,李子谨就板正了明月紧张地道:“你说什么?”

明月的身体偏寒,本就不易受孕,年纪又小,所以两人都没有刻意的避孕。但明月的月事也经常不准的!

明月忙安慰道:“我的月事向来都不准的,平时正常的时候还会迟个三五日的,要是遇到劳累或不正常的时候隔个一两个月也有可能啊。可能是前些日子赶路赶的。”

的确,先前也不怎么准时。在淮城五个月都没有怀上,没道理会在路上怀上吧?

“那也不能这样放任不管,现在你还年轻这些小毛病要是不注意,等老了有的你哭了。明天就叫徐姑姑给你熬些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