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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们是青梅竹马,比起旁人,她对他不是不了解,打小,她这表哥就是个好脾气的人,温文有礼,会给她和弟弟们带些小玩意儿,他金榜题名的时候,她二弟连童生都没有考上,可他从来没有看不起的意思,总是耐心地解答疑问。

成亲后,他也对她事事尊重,家里的事也时常和她商量,从不曾独断专行过,夫妻之间,真正做到了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从不曾有过隐瞒。

但现在不一样了,也不是说对她冷淡,亦或者是不够耐心,他待她一如既往,可贞娘就是觉得哪里不同了。

或许是,他对鱼丽的笑容,比对她真心许多,他对鱼丽笑的时候,眼睛里有着她从未见过的亮光。

她要承认,那一刻,她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嫉妒?酸涩?她也不知道。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觉得裴瑾的以礼相待是件错误的事了。

裴瑾第二次出海,忙得不可开交,不少同僚因为晕船,吐得头晕眼花,只能终日躺在床上,大夫煎了药,大碗大碗分发下去,满船都飘着药味儿,许多工作便压在了他的肩上。

他也不以为苦,离开了家里,他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这次出使西洋,是他自己愿意的,一来,礼部是个清水衙门,每年的俸禄有限,他品级又低,家中很是拮据,此次出行如果顺利,他便算是有功劳在身,不仅有赏赐,还可能调换部门,谋求更好的发展,二来,也是想暂时离开家里,因为有些事,真的很难再瞒住了。

他无法抑制住对丽娘的感情,每次她在场,他都忍不住想要去追寻她的身影,她一说话,他就自然而然地会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

丽娘肯定也发现了,不然不会总是躲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