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是回到了山寨里,她和许多个男人挤在一个屋里,脚臭味熏死个人,呼噜声震天响,她背靠着他们躺着,心惊胆战。

“丽娘。”她听见裴瑾轻轻叫她,她努力撑开眼皮:“书生?”

“没事了,别怕,我在这里守着你呢。”他握着她的手,“来,起来先吃药,你发烧了。”

他把她扶起来,喂她吃药,鱼丽一张嘴就牵扯到了脸上的烧伤,痛得眼泪都下来了,“等等,我拿个吸管给你。”裴瑾给她拿了吸管喝,鱼丽这才觉得好受一点,也不知道之前说了那么多话是怎么忍下来的。

“有没有哪个药可以止痛的。”鱼丽捂着脸,“好痛。”

“烧伤是最痛的了。”裴瑾没好气道,“你不能捅他一刀啊,居然烧自己,傻不傻。”

鱼丽抿着嘴:“我打不过他,他力气太大了,我就看到一个打火机……”

“嘘——是我的错,你保护了自己,做得很好了。”裴瑾扶着她的脸颊,“过来给我看看。”

他拧亮的床头灯,灯光下,烧伤看起来触目惊心极了,他拿出手机,给她的伤口拍了两张照片,鱼丽一点都不想留下这个黑历史:“你干嘛?”

“你把自己烧伤了又好了,怎么都说不过去吧,我留着这个好和封逸对峙。”裴瑾吹了吹她的伤口,“这样有没有好点?”

“稍微好一点点,还是疼。”鱼丽枕在胳膊上,眉尖微蹙,“我头也痛,我好冷。”

“你发烧了。”裴瑾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这个没办法,你忍忍吧,平常发烧也要好几天才能好呢。”

鱼丽拥着被子,像是小仓鼠一样蜷缩在角落里,用力抱着泰迪熊,裴瑾看着心中怜爱:“疼得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