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刚刚的怯懦少了不少,大叫道:“错不了,你是脏东西,要不这画怎么会自燃来救你!”
“自燃?”沈拂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拂去肩上的灰烬,淡淡道:“我瞧着更像是欲火焚身。”
水月手撑在地上,不停向后挪动,看他的眼神就像凝视着妖魔。
沈拂把玩着匕首,“奇了,动了杀心的人反而像个受害者。”
刀刃尖抵在脖颈前,后者僵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沈拂身子一动,刀尖跟着朝前倾了一些,水月吓得魂不附体,一刹那的刺痛过去后,颈间多了一道血痕,然而命还在。
“为什么来杀我?”
水月喉头一动,正准备开口,沈拂冷冷道:“想好了再说。”
看着他手上的匕首,水月收回原本的话,转而道:“我想保护金花。”
沈拂静静等他说下去。
“金花每天都会做噩梦梦见你,你们之前不认识,肯定有蹊跷。”水月解释道:“我没想杀你,就是想来逼问出真相。”
沈拂眸光兴起些波澜:“又没睡到一张床上,你怎么知道她梦里有我?”
水月脸一下红了:“柳雪告诉我的,她说金花发烧的那晚一直特别惊恐地在叫你的名字。”
沈拂忽然低低笑了一声,水月的肩膀忍不住颤抖。
笑声停止后,沈拂问起这次游玩的前因后果。
水月如实道:“柳雪提议出去玩,至于来西沉镇是受迟风的邀请,金花……”
他的语气柔和下来,“她和柳雪关系好,就一起来了。”
沈拂:“你对迟风有什么了解?”
水月被他问得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