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那里度过了一段相当自由,无拘无束的日子,靠山出山,野菜,猎物,全都靠上天赏赐,秋天的时候白沧海会出门去捉好多好多鱼,挂起来晒成鱼干,留着冬天的时候吃。
可是年幼的他们不知道,鱼是会引来熊的。
第一年的秋末,准备冬眠的熊找到了这座小屋,试着偷一些鱼来吃。
七岁的白沧海早就领悟到了全天下所有动物的弱点,眼睛。
那天白沧海几乎被拍成了血人,终于赶跑了这头巨兽。
第二年一个前来写生的老师发现了这两个孩子,他出于怜悯,带走了他们。
他收养了他们,给他们改了名字,把他们培养成了优秀的人民警察,毕业之后他们分别进了七零科跟公安局,工作之后的第三年,这位老师因病去世,两兄弟至此再度只剩彼此,相依为命。
我在异世界听完了这个故事,一时之间内心悲痛交加,无话可说。
“那么多事儿我们都过来了。”白沧海亲吻着他的额头说道,“六岁那年不会死,七岁那年不会,现在更不会了。”
白巫山不说话,只靠在他的胸前默默的流眼泪。
他像是要在这异世界把眼泪流干。
“你进来的时候有看见乌衔蝉吗?”我等他们情绪平复了一些问道。
“猫大人?”白沧海疑惑的问道,“他不是化成了你的吊坠跟你一起进来的吗?”
我摸着那冰凉的吊坠,心都凉了半截。
只怕是他被封印在这里面,法术无法施展,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奔跑,放血救人却无能为力,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我摘下那枚吊坠,轻轻的吻了吻。
“明先生。”白巫山擦了擦眼睛,“你不如喂猫大人一些血试试呢?”
他这个建议倒是让我觉得可行。
于是我解开了用衣服做成的绷带,把那枚吊坠我在手心,强忍着疼痛握住了它。
黑猫吊坠团成一个球的样子,边缘十分圆润,握在手里也并不硌手,我用力把它握起来,握进我的伤口中,融入我的骨血里。
那吊坠动了动,迅速变得滚烫,炙热,自己跳了跳,挣脱了我的手心摔在了地上。
它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从中间裂开了。
而后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那吊坠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