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说道,“我已经来了,就要管你,有事儿就说,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呢?”
他抬起眼睛看了看我,表情可怜极了。
“老师。”他忽然开口,“救救我吧,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把他抱在怀里,他比我还要矮上一些,在我怀里放声痛哭,像刚出生就被抛弃的迷茫的幼兽。
“别怕。”我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别怕,跟老师说,老师给你做主。”
他哭了好一会儿,显然是憋得久了,断断续续的给我讲他们上个月出去玩他被人灌了一些酒,等醒过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跟自己一个平日里关系挺好的女老师躺在一起,老师浑身青紫,正昏迷着,身上还有一个同学正在不停地耸动着下体。
见他醒过来,周围的人不急不慢的掏出手机来照相。
第二天那个女老师就自杀了,而这帮学生拿着拍的他跟老师的照片威胁他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比如用刀片划坏前桌女孩子的校服。
比如在女厕所的隔间里站够十分钟。
比如今天,让他当着我的面用一个避孕套吹一个泡泡。
妈的,这帮小兔崽子脑子有什么问题吗?我听的又疑惑又生气,他却在我怀里睡着了,睫毛挂着泪珠。
过了一小会儿,他忽然醒过来,面色冷淡的看着我。
“怎么?”我的胳膊和腿同样发麻,见他整个表情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我那不省心的弟弟又给你们添麻烦了吗?”他却笑起来,从我怀里起来,坐在了凳子上,打量着四周,打量着错愕的我。
我敏锐的察觉到这人跟刚才那个哭哭啼啼的何缘君不是一个人了。
“何缘道。”他伸出了手,“幸会。”
第32章 哥哥
我是一个人出门去上课,却是两个人一起回来。
我不能把他留在家里,他家里没有大人,我仔细看了两圈都没找到别人生活的痕迹,没有父母,也没有保姆,而且也不知道现在的何缘君是个什么东西。
他说他叫何缘道,自称是何缘君的哥哥。
而且神奇的事情出现了,自从何缘道出现,他走起路来也不一瘸一拐了,简直可以用健步如飞来形容,我没办法,只好带着他一起回家了。
我打开了门,乌衔蝉正在屋里偷玩一根逗猫棒。
“老婆你回来……”他话没说完,看着我身后跟着的何缘君,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往后退了一步,捂着自己的胸口,“啊!”他夸张的喊道,“茕茕白兔,东走西顾,人不如新,衣不如故!我们上午才那个完,你下午就带回来一个新人!啊!猫猫心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