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我叫醒了他,司机一溜烟的跑了,想来是本地人,根本不想接这单,生怕我们要他等到我们出来再载我们回去。
“老婆。”他抱了抱我,“腿麻了吗?”
“没有哦。”我在他胸口蹭了蹭,“变猫,我们一起进去。”
我喜欢他用尾巴卷着我的手腕走,而且猫型的他让我更有安全感,因为他的獠牙,他的利爪,还有他柔软的肚皮。
算了,不装了,摊牌了,我就是喜欢毛绒绒。
他跟个豹子一样跟在我身边,走路没有声音,碧绿的瞳孔竖着警惕的猫瞳,有种异样的帅气。
说是宅子,其实是一个荒废的二层小楼。
看得出以前是个大户人家的房子,进门就是个大花园,可惜已经荒废许久了,再往里走是宅子的大门,老先生已经给了钥匙,还是那种古老的黄铜钥匙,我插进锁孔里,费劲巴力的扭了扭。
打开了锁,我依照习俗,抬手在门上敲了两下,以示打扰。
随后我推开了门。
但大事不妙,这门年久失修,在我推开的一瞬间整个门都倒了,砸起厚厚的一片灰尘,呛的我们直咳嗽。
当我们踏着门板进去,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二楼传来叮叮咚咚的钢琴弹奏声,一楼的留声机放起了舞曲,远处传来孩子们吵闹的笑声和大人们低声谈论的声音,周围的景色在飞速的旋转,我们处于漩涡的中心。
他紧紧卷着我的手腕,怕我们被冲散在这时空的漩涡里。
不多时,周围停止了旋转。
我们仍站在客厅入口处,而门外已经是一片灿烂花海。
大厅里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舞会。
穿着礼服的官家小姐们和西装笔挺的青年们正在窃窃私语,一楼的留声机声音悠扬绵长,孩子们穿梭在客厅之中偷吃好吃的。
成熟一些的太太在沙发上麻将桌旁谈论着自家儿女,看能不能结成一对儿好亲家。
我跟乌衔蝉是两个透明人,又或者说他们才是透明人。
这结论是我穿过了两个漂亮小姐之后得出来的。
“所以我们没有回到过去。”乌衔蝉说道,“只是这房子在重演着当年的故事。”
“所以我们只需要在这儿看就行?”我找了个地方坐下了,“这房子想告诉我们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