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月一愣，不大明白其中意思。

老僧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微微一笑，同时打了一个佛号。

李明月并没有追问，而是同众人一起，继续前行，似乎在思索老僧话中的意思。

许久后，李明月再次问道：“敢问大师，何为慈悲？”

老僧沉吟了一下，摇头道：“何谓真正慈悲，老衲其实也不知道，但知道有假慈悲，乱慈悲，愚昧无知的慈悲，众生所见，皆是假、乱之慈悲，因为众生愚昧。”

李明月这一下更加听不懂了，有些尴尬一笑。

老僧微笑道：“其实何谓慈悲，没有说一定要有什么明确的说法，正如儒家所言，仰不愧于湉，俯不怍于人，问心而无愧，或许便是大慈悲了。真要说，佛语中倒是也有说法，给予欢乐为慈，拔出痛苦为悲，合称慈悲。爱一切人为大慈，怜悯一切受苦难的人为大悲，。”

李明月再次陷入思索。

老僧似乎觉得有些奇怪，笑着问道：“李仙师对佛门也有兴趣？”

李明月点了点头，说道：“大师应该也知道，我的修行是三教同修，而事实上我只是接触了一些儒家的皮毛而已，但一口浩然气，便让我受益匪浅，但此消彼长，要想继续往前，就必须保证齐头并进，所以……”

老僧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阿弥陀佛。”

李明月接着道：“所以还请大师不吝赐教。”

老僧笑着道：“真要说佛法造诣，老衲可不敢在李仙师面前胡乱言语，更何况这还牵扯到李仙师的修行大事，李仙师若真想知道，此去倒是可以去一趟灵台山，那里是佛门圣地，或许能帮到李仙师。”

李明月点了点头。

其实他这次往西，也是有着这个想法，毕竟当初灵台山那位圣人就说过，李明月今后要是有时间，可以去灵台山观书，至于是什么书，李明月问过铃铛里的女人，但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

其实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李明月也想去林台上归还金刚剑，当然，前提是他能够将没有浩然剑的问题解决。说到底，这三样东西毕竟是他的本命法宝，若是全部拿出，那他其实跟修为尽废没什么区别。

但随着境界越来越高，李明月越发觉得现在的修行已经不适合他，特别是不能再继续将这三把剑留在跻身身上，至于其中原因，李明月自己也说不清楚。

再就是这三把剑虽然品阶不低，但毕竟已经被抹除了剑灵，而且李明月一直觉得，陈道陵当初留下这三把剑，本意本不是这三把剑，而是藏在三把剑中的三教经典，没理由学了经典，还要把剑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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