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哪怕这会儿他被庄容闹得有了一回,可他还是觉得不够,眉间微皱着轻轻叹了一声气。

“还是不行吗?”庄容听着耳边的叹气抬起了头,又道:“不然我们去别处?”

时若哪里没有想过这些,可是这几人实在是太不省心了,再者还有山洞里头的血菇,那东西虽说不会自己跑出来可也难保不会有什么蛇虫闯进去又带出来。

自己图一时快活,几个弟子可真是惨了。

想着这,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细细啃咬着他的肩颈,低声道:“师兄我想听你的声音,好不好?”说着搂抱的动作也愈发用力,好似要将人完全融入骨血一般。

“可......”庄容听着这话轻轻地皱起了眉,目光也随之瞥了一眼里边儿的几人。

虽然这几人没有看他们,就算是看了他们也瞧不出自己和时若在做什么,可若是出声绝对会清楚。

这让他有些为难,眉宇间的忧色再次溢了出来,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显然时若也注意到了,低笑着倚在他的肩头,轻哄着道:“算了,知道你怕羞,还是下回......”

这话也才落,他便听到耳边传来了极浅的清音,但因着庄容完全埋首在他的颈窝处,所以这一声低音显得格外清浅。

可时若还是听了个清楚,忍不住笑了起来,美眸微挑着看了一眼怀中的人,道:“真乖。”话音里头染满了浓浓的情意,竟也是久久未散去。

待两人的情、事散去时已是片刻之后了,外头早已漆黑一片,寂静的密林中传来了阵阵鸟鸣声,再这黑夜中显得有那么些骇然。

时若这会儿正拉着庄容的手接雨水清洗,瞧着上头浅浅的痕迹,低笑出声,“仙师,你说要是让他们知道你帮别人做这种事,而且还是男子,会不会吓死。”

“别胡说。”庄容听着这话猛地就红了脸,哪里不知这是又在捉弄自己了,有那么些无奈。

可再无奈他也没有出声责怪,而是乖顺的靠在他的怀中,任由那清冷的雨水冲洗自己的手掌。

只是后头他又起了身,也不知是想着什么,眉间微皱道:“阿若,那些是紫焰门的弟子吧,为何会出现在这儿,而且还染了血菇的毒?”很是不解。

“师兄还记得刚到安松镇时遇到的事吗?”时若拿着锦帕一点点擦拭着庄容那双白皙如玉的手,瞧着那娇柔的模样笑着在上头落了个吻,又道:“那会儿紫焰门同星罗门的弟子结了仇,方才从紫焰门的手中看到了星罗门才有的仙门令牌。”

那枚令牌想来应该是紫焰门弟子趁乱给摘下来的,可摘了也无用,所有人都死在里边儿了。

而正巧的是,那人竟还是前头与星罗门在安松镇大打出手的人,也不知该不该说是被报复了。

想着这,他将擦干净的手给攥在了怀中,又道:“方才死的人正是那一日我们在镇子上瞧见的人,他当时杀了星罗门的其中一名弟子,而现在他们紫焰门却折在了这儿。”

“竟是这样!”庄容听着这话很是诧异,显然没有想到这竟是一场仇杀。

只是后头他又迷糊了,抬眸瞧着时若,询问着道:“依着阿若你的意思这就是两个仙门之间的仇杀,可你之前说的那颗母株为何会出现在那人的身上,里边儿的尸骸瞧着还有许多的白骨,不该在紫焰门的身上才是。”

“这确实是个疑点,但我想应该同星罗门脱不了干系。”时若倒也没有多想着隐瞒,而是将心中的猜测一一说了出来,又道:“星罗门与紫焰门应该早先就有仇,安松镇遇上也不过是提前搅和在一起罢了。”

“从安松镇闹场可以看出星罗门的弟子比较紫焰门要略差一筹,以一人抵挡几人还能赢可见紫焰门的弟子实力不容小觑,而如今却死在这儿我想最能解释的便是,星罗门弟子在秘境中又同紫焰门撞上,并且还被逼着躲入了此处。”

他说着看向了怀中的人,轻抚着将他散落在耳畔的青丝捋到了耳后,又道:“这山洞毕竟不是什么隐蔽之所,紫焰门应该很快就追上了,星罗门弟子无路可逃入了山洞深处,也就是我们方才发现血菇的地方。”

“既然如此,死在里头的应该是星罗门弟子才是,怎么会是紫焰门,并且还全折在里边儿了?”庄容听着这些多少有些清楚中间的曲折,可还是不解为何死的是紫焰门的人,而星罗门的人却是一个都没有死,现场连一具尸躯都没有瞧见。

这也使得他看着时若的目光愈发的不解,疑惑不已。

“恩?”时若听着他的一番询问微愣了一会儿,见他一脸的不解想来是真不明白,忍不住低笑出声。

待好一会儿后,他才伸手摸了摸庄容的额头,低声道:“师兄的小脑袋是不是看那些禁书给看坏了,怎么连星罗门是炼丹门派都忘了,他们可是能将那些毒谱医术通背如流,你以为他们会不认识血菇?”说着又是一声笑。

“额。”庄容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些,同时还真想起星罗门的流派了。

虽说星罗门在神州也不过就是普通门派,可在炼药上头还是小有名气。

想着这,他低低地笑了笑,蜷缩着又往他的怀中倚了些,道:“有阿若在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