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来你就走,林小姐就这么不待见我?”扣着她的手腕,沈穆戏谑地问,狭长的眸子里一片冰冷,仿佛舒宁敢承认,他就会给舒宁点颜色瞧瞧。

舒宁怂了,低着头否认:“没有,我饿了,该去吃午饭了。”

沈穆抬起右腕,腕表显示才十点零五分。

他将腕表伸到舒宁的帽子下:“先写作业,写完作业才有午饭吃。”

这语气,倒像严格管教学生的家长。

舒宁看着他紧紧抓着自己的左手,想了想,提要求:“那你别再打扰我。”

沈穆嗯了声,松开她的手。

舒宁松了口气。

地垫很大,舒宁抱着画板往旁边挪了挪,然后就当身边没人,找好角度继续画了起来。

沈穆坐了一晚的飞机,累了,换个方向倒着躺在舒宁身边,右手垫在脑后,左手拿起舒宁作废的那几张画纸,一张一张地看。

舒宁瞥个眼神过来,看到他懒洋洋地沐浴在阳光下,长长的眼睫微垂,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忽然,沈穆抬眸朝她看来。

舒宁立即看向画板,笔尖顿了顿,继续画。

沈穆轻笑,视线也回到了手里的画上。第一幅是正经的梧桐国画,第二幅她画着画着分心了,居然变成了漫画的风格,树下画了一对儿男女,男孩买了两个冰激凌,自己吃一个,另一个递给女孩,女孩笑得眯起眼睛,像她。

倒是那男孩,与陆修远并无相似。

也许只是画的不像?不然除了陆修远,她还能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