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话的苏槐觉得心中委屈,但还是淡淡撑起一个微笑,“陈老师我真没事,今天实在事累了,你先回去吧。”

“真没事?”陈芬玉不确信的问,“你要不要吃下药再休息?”

“刚才吃过了。”苏槐揉着额头说,“药性上来,所以觉得有些累。”

陈芬玉往外看了一眼黑下去的天,她觉得自己再不走陆时辉就要回来了,她回头说道:“那行吧,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苏槐轻轻地应了一声。

陈芬玉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留下一声叮嘱,然后麻溜的离开了。

苏槐半坐在椅子上,想起身却发现全身像是没了力气,动弹都仿佛是难事。

她咳嗽几声,强撑着让自己起身,然后慢慢把大门掩上,拿栓轻轻放上,身体有些虚脱的靠在门上。

良久,她深深呼出一口气。

陈老师说得没错,她只是把事实摊开摆在自己面前而已。

苏槐扶着冰凉的墙面一步步走到房间,这短短的几步路程像是被无限延长了一样,不管她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

苏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半趴在桌子上,觉得眼睛酸涩肿胀,想哭又哭不出来。

她难过的不是陈芬玉劝的离婚,而是陈芬玉不小心透露的心中想法。

是啊,陆时辉的医术高超,没有问别人就自己把她的药给捣鼓出来,写的字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偶尔会和老大爷们下棋,平日里最暴躁的李大爷都对他赞不绝口。

而她不止什么都不会……甚至还拖着一个没有用的身体。

……

自行车和人的影子在月光下被拉得老长,“嘎吱嘎吱”的声音不停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