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我们心中如何悲痛,这个时候都不是我们争拗之时,理当振作起来商议应对之策才是。尤其是陛下现在又尚在病中,我等更应鞠躬尽瘁为陛下分忧才对。”

杨首辅听了冷笑,道:“不知温大人觉得此时臣等不该去查核太子殿下的生死,是要商议何等应对之策才是替陛下分忧?难道是要商议重新立储,替陛下分担国事吗?”

温次辅的老脸一下子涨红。

他的确是这个意思。

但被杨首辅这么直接的挑明,又好像“为君分忧”的脸皮给撕了,只剩下了私心。

皇帝也气了个够呛。

可是皇帝是最不需要脸皮的。

所以就算是被杨首辅这么直白的讽刺了,皇帝恼羞成怒之后也没有收敛,反是直接道:“两位爱卿言之有理,如今朕身体有恙,不能打理政务,可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国事不能一日有旷。”

“为今之计,不管这密旨是真是假是真,当早立新储稳定民心,是假,那就是梁和兴有异,不管太子是否已经落于他手,还是,还是已经薨逝朕虽心痛不已,当亦当改立太子才能不受其胁。另外,若其真有心谋逆,我一国储君落于逆臣之手,还如何能再为我大周之储君?”

杨首辅气得胸膛直起伏。

他原本还想再挽回一下现在的局面。

可皇帝硬是要一头走到黑。

罢了罢了,这个昏君,他想怎么作就怎么作吧。

太子

他老泪纵横。

他是不希望这对父子最后会走到那个局面,但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哪里还有回头的余地?

赵允煊带着郑绪去了江南督府所在地江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