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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玉闻言便替太孙解释:“殿下也是思忖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左右殿下能解决,便不劳动您费神了,且殿下也绝无非要瞒您的意思。”

这话说得倒是不错。当日她人在里间,湛明珩也不晓得她睡着了,想来是不曾避讳她的。只是后来发觉她丝毫未听见外边动静,才顺势瞒下了。

她想了想问:“你可知此事是哪些朝臣的意思?”

“大约是殿下一系的大半官员。”

她听罢点点头,并无意外。她与湛明珩大婚不久,原本朝臣是不该在这节骨眼就坐不住的。却是现下悬案不得了结,眼见无法一举扳倒湛远邺,故而不得不建议湛明珩做好长久周旋的准备。如今湛远邺身处弱势,豫王集团已然非是铁板一块,倘使他纳几门管用的侧室,或可拉拢人心,叫别派蠢蠢欲动却又畏而不敢的官员们顺流倒戈,与此同时亦表仁厚之心,给这些蒙受蛊惑的臣子回头是岸的机会。如此,即便姚储与公仪歇誓死不改口供,也可防夜长梦多,湛远邺东山再起。

这般做法并非无理取闹。倘使她是辅佐湛明珩的臣子,恐怕一样会如此进言。

可她是他的妻。

她沉默片刻,抬眼问:“当日我在里间睡着了,却不知太孙是如何回应朝臣们的?我想听原话。”

岫玉本已将将要出口,答说太孙拒绝了此番提议,却一听她欲意知晓原话,故拧眉回忆起来。

一旁的井砚原本是端立不动的,见岫玉一副记不得的模样,上前狠狠一把揪过了她的衣襟,咬牙切齿道:“靠女人才能得位的,那是废物,本宫不需要!那些个张刘钱李家的小姐想进这东宫?成,您叫她们去戍边一趟,旦逢战事可守七日七夜而致城不破者,回头圈了名送来,本宫可再作考虑。倘使不能,这事就莫再与本宫提半句。太孙妃那处,谁敢多嘴一个字,也休怪本宫不留情面了。”

说罢,她松开了岫玉,颔首向纳兰峥道:“殿下是这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