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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粥、炒菜,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贺川已经很熟练了。前后不超过一小时,就一切完毕,吃完早饭了。

书本,之前就发下来了;书包,贺奶奶拆了一件旧军装一针一针缝的。

贺川斜跨着背在身上,怎么感觉怎么别扭,似乎哪哪都不对劲。

学校离家大概三四公里远,若是步行,来回需一两个小时。

之前贺怀生上初中时,贺永年给他买了一辆自行车,现在贺怀生到县城里读书,这辆车就闲置了下来。

只是,贺永年没说,贺川也没提,这辆车便继续闲置在贺家院子里。

等了没一会儿,林小西背着书包过来,叫他一起上学。

小姑娘叽叽喳喳,还没看到人,就问出声,“你胳膊怎样啦,现在还痛不痛?”

贺川不想回答这种既弱智又明显的问题,可这些天的经历让他知道——若是不回答,林小西会继续问到他回答为止。

这种性格很不讨喜,最起码对贺川而言,是一种很没眼色的举动。

可这个村子里,他只被林小西发现过真情绪,而他,又不耐烦从早伪装到晚,也就只能忍受林小西的这种不讨喜了。

所幸,对方还知道点分寸,所作所为尚在贺川的忍受范围内。

“不碰,就不痛,”贺川简洁地回了一句。

林小西也不介意,仔细看了贺川胳膊一眼,就揭过这个问题,转而忿忿地抱怨起林平:

“川子,你知道吗,我爷爷好过分,我想学习医术,他就是不教我,还让我早点死了这条心。明明,他自己就是大夫,我又是他唯一的孙女,他干嘛不教我啊。”

说起这个,哪怕过了一晚,睡了一觉,林小西还是气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