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男人擦完了手,苏慢慢就准备替陆砚安帮他把额头上的帕子重新换过一块。
她倾身过去取帕子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极轻的声音。
小娘子顿了顿,垂眸看过去。
男人似乎在说话。
陆砚安的唇瓣又薄又漂亮,虽然现在没什么血色,但依旧翘着好看的弧度,似乎还有一点唇珠……等苏慢慢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指尖已经几乎要触到男人的唇。
小娘子立刻收手,暗骂自己色迷心窍,然后又忍不住看一眼。
这个嘴唇,怎么像果冻一样呢?
折腾一夜,男人的烧终于退了。
苏慢慢累瘫在外间,裹着被子睡了一会儿后,顶着一头炸毛的黑发坐了起来。
她迷糊了一会儿,想到自己有正事要干,便拖着疲惫的身体起来了。
天刚蒙蒙亮,苏慢慢先是去看了一眼陆砚安,发现人退烧了,才放下心头一块大石,然后找晚星要了一块韧性十足的布料,踩着凳子挂到房梁上,用力扯了扯,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将自己挂进去试了试。
晚星看着整个人躲到布料里,包裹的像个蚕茧似得苏慢慢,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
如果一定要给这个表情添上一句话的话,应该是:这该不是个傻子吧?
“没问题。”
苏慢慢觉得这块布料绝对能支撑住陆砚安的体重。
陆砚安也醒了,他一直在看苏慢慢。
苏慢慢弄好之后,自己挂在那个东西里面,像个被浑身包裹住的婴儿,只露出一张脸。
“这个叫感统秋千,听说对治疗噩梦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