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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就要量力而行,”阮成儒又指了指他手里的老白干,“遮风挡雨,靠的不是孤勇,不是逞能,首先要保护好自己,才能照顾好她。”

许淮颂放下酒杯:“您说的是。”

阮成儒把他面前的杯子拿走,换了个新的,端起水壶亲自倒了满杯的温水:“喝这个吧。”

许淮颂喝下半杯,又听他问:“这水的味道就淡了吧?”

“是。”

“淡了,所以很多人跟你一样,喝到一半就算了。但咱们过的日子,哪有那么多老白干那样的轰轰烈烈?多数时候,它就跟这水一样淡。经得起轰轰烈烈没什么了不起,你要经得起平平淡淡,那才好。”

许淮颂明白了他的意思,把剩下半杯温水喝下去。

阮成儒笑了笑:“好了,知根知底的学生,我放心你,上楼去吧。”

许淮颂朝他点头:“谢谢老师今天这课。”

“想谢,就快别叫我老师了。”

许淮颂笑起来:“我会尽快的。”

底下阮成儒和和气气灌输“心灵鸡汤”的时候,阮喻正铺着床单发愁,一边说:“妈,您跟爸可别想岔去了,我们有分寸的……”

曲兰觑她一眼:“知道,你有几斤几两,动个眉毛吸个鼻子是什么意思,我们还能不知道?”

开始的确吓了一跳,等看过阮喻从洗手间出来的反应,她和阮成儒就知道自己想岔了。

阮喻苦着脸嘟囔:“那爸怎么还找他喝酒呢?”

曲兰瞥瞥她,理着被单说:“还担心喝两口酒能把你俩的事搅黄?除非他在底下耍酒疯,要不能怎么呢。”

“耍酒疯当然不可……”

她说到一半顿住,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傍晚那警察提了茬什么来着?她当时的注意力被案子吸引,似乎忽略了什么关键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