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页

她笑了笑道:“扯个谎也无伤大雅,你可别告诉他。”

陆时卿嗤笑:“我跟他也没那么要好。”他说完又问,“后面那句呢?”

她什么时候受过十倍百倍那样的苦。

元赐娴说的自然是梦境里那个她已无记忆的上辈子,她闻言笑笑:“我哪受过什么苦啊,就是壮壮声势而已。怎么,你心疼我?”她撇过头来瞅他。

陆时卿状似无波无澜地道:“没有。”

她停下来,手指着他拧成“川”的眉头:“还说没有,那你皱什么眉头?”

陆时卿也跟着停下来,道:“思考姜家是不是还有后手。”

元赐娴一愣:“哦,你是在担心姜璧柔的诅咒啊。”她似乎觉得很好笑,“诅咒是世上最无能的人,使出的最无能的招数,那种鬼话你也信?”

陆时卿牵了下嘴角,没说话,继续往前走了。

他当然不在乎诅咒。

但这诅咒在她,所以他得试着推敲相信,哪怕万中有一。

陆时卿告辞后,接下来一阵子,元赐娴都老老实实待在府上,每天围着元钰转,一日不把他逗笑八十次便不罢休。

小寒过后,长安连着下了好几场雪,兄妹俩在元府门口塑雪马,一天换个花样,一直到了大寒,天实在太冷,已然到了滴水成冰,呵气为霜的光景,俩人才玩不动了,成日窝在暖和的家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