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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了一声,先解释:“也不是什么秘密,过几日就满朝皆知了。”

“我比朝臣先知道的,就是秘密。”她笑得自得,“不过您放心,我肯定守口如瓶。”

她说得不错,哪怕她比朝臣早知一刻,也是他走漏了消息。陆时卿真觉自己该离她远点,如今竟连口风都把不牢了。

他暗恨片刻,道:“二殿下犯了事,圣人预备将他幽禁在府,令他闭门思过,不止是十三殿下的武艺,包括原先由他掌管的金吾卫,都将一并移交给六殿下。”

元赐娴将这消息在肚腹里消化了一番,突然问:“您口中的‘犯事’,该不会与咱们上回在长安郊野的发现有关吧?”

陆时卿瞥她一眼,似乎略有意外,然后道:“是。”

元赐娴唇瓣微张,惊诧道:“了不得。”又问,“可我上回与您说,这兴许是桩陷害,您可曾回头求证?”

“该作的求证,陆某都已作了,圣人也很清楚事情原委,不劳县主费心。”

她“哦”一声,神情有些失落。

陆时卿挑眉:“县主似乎很担心二殿下。”

元赐娴一噎。这人太狡猾了,竟平白给她丢个如此要命的签条,若传去圣人耳朵里,岂不得误会元家站了二皇子的队。

她解释道:“我是见不得人无辜受冤,定罪容易脱罪难,理该谨慎处置。但既然您说圣人已查明真相,二皇子的确犯了事,我自然也无话可说,不过是眼见折了个储君人选,忧心大周的将来罢了。”

陆时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县主倒挺忧国忧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