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压低道，“我跟你们讲，最近这几天，千万不要让自己家的闺女出门……”

“我也听闻了，说是庭湖里吃人的水怪是水神老爷，柳员外在选十六岁左右的未婚少女，学那种咱们庭城好久没做过的祈湖仪式，给河神嫁妾，来平息河神的怒气，保护咱们庭城不受河神的伤害……”

“这简直是……唉……不知道怎么说了，这能管用吗？”

“柳员外给选中少女家里五十两银子，估计卖女的也不在少数，人家还要挑选的，要模样好，身段儿好，未开过苞的雏儿……”

同一个屋里，一声音再低，廖久夫妻听起来也不费力气。

姜莲珠皱眉，吃蟹脚捞粉都不香了。

给河神嫁妾？

擦！

亏他们想得出来！

明明就是只吃人的水怪，咋就变成河神来了？

这个柳员外又是个什么鬼？

廖久拿着一壶桌上没有开封的庭城佳酿，走向那一桌私语的人。

过去了聊了几句回来，就把他想知道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

与姜莲珠耳语道，“这柳员外在庭城很有排面，是声望很大的人，说请得道高僧算过，这湖里的水怪是除不掉的，与其这样，不如寻求它的保护，说那道高僧与湖底的水怪勾通过，封他当庭城的河神老爷，再每年给河神老爷选个二八少女给他当妾室，然后，水怪就能不侵犯庭城百姓……”

姜莲珠讶异，“这明显妥妥的封建迷信，庭城衙门不管管吗？庭城没有县太老爷的？”

“官府现在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庭城官府已经派了几十个衙差去剿水怪，全部有去无回。”

姜莲珠沉默了。

这是官府默认了这位柳员外的行为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个湖亭边上汇集了不少的人，有人在哭，有人在叫，有人在拉拉扯扯的，闹得动静挺大的。

远远听到一些继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