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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懂事其实未必是坏事, 坏的是懂一半, 不懂另一半, 就像此刻眼神真挚, 神色坚定的沈令蓁。

霍留行咬咬牙:“懂怎么圆房吗, 你就择日不如撞日?就知道点皮毛还煽风点火上了。”

她给他一凶,气势弱下来:“方才蒹葭大致,大致与我讲了几句……”

“那她没跟你讲,这月事期间圆不了房?”

沈令蓁低低“啊”一声:“还有这讲究?我不知道。”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垂垂眼,又瞅瞅他,“那等过几天,我再与郎君约定圆房的事?”

按沈令蓁的性子,怕是说到就会做到,过几天又要殷切地询问他,什么时候与她圆房。

但霍留行没有抓紧办这事,其实有他自己的考量。

当初新婚时,他没打算跟沈令蓁圆房,是因视她为仇敌,如今虽早已改变了心意,却改变不了两家人之间最根本的矛盾。

进京以来,他对她不是从未有过旖旎情动的想法,却不曾像去年在定边军的破茅屋里那样,放任自己的冲动。

因为他始终记着,在东谷寨的那一夜,霍起说,只要他活着一日,就永远不可能接受这个儿媳。

假如当下,他与沈令蓁有了夫妻之实,让她怀了他的孩子,不论是他的父亲,还是英国公与长公主,必然都无法轻易对这样一个结合抱以欢喜疼爱的态度。

一个生来就不被祝福的孩子,这样的存在,一定是不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