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下雪，但是这里的梅花却就已经开了。

一个多时辰之后，王真灵的背后传来脚步声，不用回头王真灵就能够知道是杨炎的过来了。

“师父，你真觉着我当州牧好？”

来到王真灵身边，杨炎落后一个身位，问道。

王真灵微微一笑，开了一个玩笑：“你能不能做州牧，也要看朝廷任不任命……”

这个笑话一点也都不好笑，事实上朝廷现在哪里管束的住各地诸侯？

上表朝廷不过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朝廷同意不同意，都没有半点用处。

更不要说，现在那控制朝廷的侯易之还一心想要拉拢灵州，怎么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作梗？平白得罪灵州？

王真灵叹口气，如今的杨炎也是已经过了而立之年，颌下留须，整个人的气度也就越发沉稳了。

他拍了拍杨炎的肩头，道：“你该知道，我终究是修行之人，动不动就闭关数月半年。而我以后闭关的时间也只会越来越久，灵州的事情主要还是看你的了！你父亲能力不成，所以我管的多些。不过既然你上位了，那么日后重担都只会慢慢加在你肩上！”

似乎从来没有听过王真灵这般亲近之语，那杨炎微微有些动情。

就听王真灵又道：“你任州牧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能够平衡我旧部，和杨氏势力这两大派系。这两者一文一武，都是灵州的根基，要平衡，不能让任何一方做大。你是杨家人，又是我弟子，当能做到不偏不倚。”

“是！”

杨炎知道，王真灵有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手下的那些阮敬等人，武力更重，都是一方人杰精英。

而像是杜明那样的人，行事更是无法无天，全无半点顾忌。

若非王真灵限制，他们的力量是在这些年之中，轻易斗倒灵中杨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