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狐活了这么大岁数，却也读了许多书，不敢说满腹经纶，却也算得渊博。

只是他是野狐禅，学的东西没有人教，不免很多地方，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更有很多地方，却是全盘走错了路子，一切想当然尔。

这若光是学问，也没有什么。甚至这老狐对于修行道理，也是一般，都是自学成才，谬误极多。

王灵随便指点一二，这老狐就已经受用不尽。

这也是那些精怪修行，为何速度这般缓慢的原因之一。

没有师承，没有知识积累，一切都靠摸索，遇到一点疑难之处，往往就被困住。

王灵虽然独自在山中读书，然而丹陵王氏，世代以儒术传家。

虽然不敢说有着家学……

所谓的家学就是独开一脉，对于儒术有着特殊的见解，自成体系。

但是却也比那全部是野狐禅，独自靠自己摸索的老狐狸强的太多！

所以到了最后，当不知不觉之间，一夜就要过去，天色看来就要亮起，不得不回去的时候。

却是直接拜倒在地，以师礼向着王灵行礼，道：“我总算知道，世人为何要如此尊师重道了！”

王灵微微一笑，他不过随口指点而已。

何况这老狐虽然是异类，却是一片向道之心，本性很不错。

要知道，异类修行，往往野性难驯，没有正法，就容易走上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