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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丁家有我一位好友,也是家丁下人,乃是丁家二爷外出,为二爷挡了一箭,死后二爷也颇伤感,但事后也就淡忘了,仍不是真正丁家人死时那般悲伤。”

“而后来我在京城,也听闻过许多事情,有下人跟随主家外出,遇险之后,主家死去,下人侥幸脱生,但却保护不力,还须给主家陪葬。”

“甚至,前些时日的天章阁学士刘大人,曾有一桩旧事。”

丁言语气十分沉重,满是感叹悲哀。

“何事?”苏庭问道。

“据传刘大人家中,有一幅画,但有位武道大宗师,看上了这画。”

丁言低声道:“若不将画奉上,刘家之内,鸡犬不宁,纵然是一品大学士,也难防武道大宗师。刘大人有心赐画,但画上有皇上御笔,若是将画奉上,便是对皇上不敬……所以,他任由那武道大宗师,取走了画。”

苏庭微微皱眉,未有接话。

丁言继续道来。

“这大宗师取画时,打死了拦路的一个家丁,但放过了另外一个家丁。”

“可为了严整家法,这个逃过生天的家丁,护卫不力,必须杖杀。”

“所以,无论这几个家丁,是否去拦武道大宗师,都是会死……拦了路,武道大宗师会杀他们,不拦路,刘大人要杀他们。”

丁言说道:“这就是我们这些下人的地位。”

苏庭低声道:“类似的故事,似乎很耳熟?”

丁言苦笑道:“确实是有先例的,听闻八百年前,梁帝寝宫,被月妃闯入,而护卫之人,护卫不力,论罪斩杀……后来又有阻拦月妃的,被月妃下人打死几个,不了了之,甚至,余下几个,后来因月妃不喜,被梁帝杀了泄怒。”

“下人终究是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