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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低声道:“当年晚辈在山中修行,后来发现一群猿猴。颇有灵性,能采异果清泉酿制酒水。后来晚辈去偷盗猴儿酒时,一旁就有这根类似枯骨的东西。沉重如石,坚硬似铁,晚辈取走之后,觉得是件宝贝,诸般尝试后,才知晓这东西其实没有什么作用,仅仅是较为坚实而已。”

秦先羽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这也是机缘巧合了。”

随后,秦先羽便挥了挥手。示意其离去。

刘文脸色几经变化,终究还是躬身道:“请道君收下此酒。”

秦先羽说道:“收了你一件东西也就是了,小道我不喜酒水,你自己留着便罢。”

刘文听了这话。心中愈发忐忑不定。那截酷似枯骨,又似石质的东西,其实没有什么作用,只算个小东西。以后他若是发现这东西全无用处,是否又会不悦,恨意更深?

眼前这少年道士坚持不收猴儿酒,只怕还是记恨当日鹤云楼外的讥讽言语。

他心中着实不安,只觉这小道士不收猴儿酒。心中无法安定,不禁拜道:“猴儿酒虽是粗鄙。但它并非人为酿制,殊为难得,还望道君收下。”

秦先羽略微沉思,也便把这一壶酒接过。

刘文松了口气,心中仿佛搬开了一尊大石,瞥了地上那个身材魁梧的老友一眼,心中愈发恼怒。

当日在鹤云楼,见这小道士怔怔出神,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当时随口说了两句,哪知居然是七姑娘的好友,便让他十分惊惧。后来听闻这少年道士居然能够胜过陈浩,人杰榜排在前列,甚至能与陈原约斗,心中恐惧已经弥漫心内。若非为了接下来的这场大会,刘文几乎要离京而去。

今日随老友出来,那厮身为江湖侠客,倒有些驾马的本事,但驾驭马车明显太差。当时讥笑了几句,却不想就此翻了马车,老友自觉被他讥笑,脸上过不去,便把事情推脱到那小道士身上。

可谁曾想,这个小道士,居然就是近来如日中天,一战成名的羽化道君。

刘文认出了羽化道君,自觉当日曾讥笑过他,实在有些旧怨。本欲退走,又怕惊动对方,正踌躇不定,那少年道士就已把视线停在自己身上时,刘文当即便认为他已认出自己,想起鹤云楼之事。

为了消去和这羽化道君的仇隙,刘文也只得忍痛咬牙,送出猴儿酒。

地上那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心中更是震惊。

他和刘文本是幼时好友,年少时分开,再遇时两人各有机缘,一人修道,一人练武。这回来京城大会,偶然遇见,就要驾车陪他外出,但第一次驾车却有些出丑,正因为被刘文讥笑两声,一时出错翻了马车,心中气愤不过,又怕被刘文看轻,才把事情赖在这小道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