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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什么吵?”

内中出来一人,面有不悦。

这人五十来岁,颚下一缕黑须,面色有些难看。

众人看他面色,心中俱是一跳。

“陶御医,你这药苦味之余,还有清香,闻了就是精神大振,不知是什么药方?内中有几位药材?”

那头发花白的老者却是不觉,他醉心医学,凡事只从药理病症上来看,哪里会注意什么脸色,只是自顾自说道:“这一帖药简直非凡,再是精神萎靡,只怕也药到病除。我想相爷此时该是醒来了罢?”

陶御医脸色愈发难看,片刻后,终有缓和,也许是看出这老者并非存心挖苦,而是从道理上推测而已。他叹道:“我本也以为这一帖药下去,当是药到病除,可惜……”

“什么?难道没能治好?”

那老者面露愕然。

秦先羽心道:“只看这位陶御医面色不好,就能察觉,恐怕在场就您老人家看不出来了。不过也怪,凭借这药味来看,这帖药确实不凡,应当能够使人精神大振才是,怎么还未见效?不过,毕竟没有见到药方,也没有见到药材,光凭药味,难以猜测出什么来。”

“老夫白尧行医数十年,未曾见过这种疾病,也未曾见过这等好药。”那头发花白的老者叹道:“本以为这一帖药下去,应当痊愈,不想又是判断出错,临到老来,真是老眼昏花。陶御医,你那药渣能否让我等过目?”

陶御医治病未愈,心中挫败,只挥了挥手,说道:“随你们。”

而此时,相府内的少爷,小姐,以及叶青之类的心腹,大都进了内房。

外面除了陶御医和这几个老名医,就剩秦先羽一人了。

那几个名医围着药渣,不断讨论,拨开残渣,细看内中药材,时而还有人点了点残留的药汁,稍作尝试。

时而有人看向陶御医,眼中有询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