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比崽子也敢在这里撒野,让你以后记住你家朱大爷的名字。”

栾凤虽然挨了一巴掌,反而脑袋清醒了,见万峰被打倒眼里倾泻而出,蹲下身体就抓住万峰手臂嘤嘤地哭起来。

“麻痹的老子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万峰一声吼推开栾凤晃晃荡荡地站了起来,用手捂着被打的部位,目光直视刚才对他出手的猪老二。

“猪老二,我会记住你的名字,但是你也一定会记住我的名字。”

万峰右手伸向身后然后猛地一拔,刀光一闪,他从后腰处抽出一把短刀。

这把短刀的长度有半尺多长,有一个木把,这个木把现在就被攥在万峰的手里。

这原本是万峰姥姥家一把不知什么用途的刀,它还有个木鞘,连刀带鞘挂在厦子里的墙上已经不知有多少年头了。

昨天晚上从河边回来后,万峰就始终有第二天有事儿发生的感觉。

他就把这把刀从厦子里找了出来,花了半个小时才把已经锈迹斑斑的它磨了出来。

早晨来的时候他把刀鞘拴在裤腰带上带到了这里。

那个时期,刀枪还没有受到管制,是随处可见的东西,别说一把刀,就是枪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因此他带一拔刀在身上正常之极。

昨天和体校的人发生了冲突,他今天也担心体校那些人来报复他,如果实在应付不了,这把刀拿出来吓唬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现在万峰把这把刀拿出来的目的可不是吓唬人了,他是真准备把它捅进猪老二的身体里。

捅死他倒是没这想法,但给猪老二放血却是必须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