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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都称赞顾柔品德厚重,贤德良善。

但这一件件事传到阮觅耳中,想到那些个梦,她只觉得不寒而栗。

这样的一个人,若是嫁给了顾云暄,她的凌哥儿在她手下,哪里还能有活路?

阮觅走到梳妆台前,抽开一个抽屉,从里面许多的瓶瓶罐罐里面拿出一樽,打了开来。

一阵馨香传来,她娶了唇刷沾了点,便细细的往自己的指甲上涂,不一会儿,原本粉粉的指甲就如同上了一层淡淡的粉光。

这甲粉是她自己做了玩的。

看着好看,但沾了水,却会有致幻的作用。

当年她做了那样的梦,自然不会以为和离了就万事大吉了,尤其是顾柔这几年的一系列行事更是让她警惕,所以这几年她从来都没敢松懈过。

而且她自幼身体就很好,可生凌哥儿时却生得十分艰难,勉强生了下来也坏了自己身子,她想到她孕时吃过那么多曾氏做的汤汤水水,还有顾柔整日往她那里跑,她在顾府身体越养却是越差,可是和离回来后没多久就痊愈了。

说她的难产和“体弱多病”和顾家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万不敢相信的。

所以这几年来她一直在学着很多东西,还有寻找着稳妥可行的退路。

至于梁大公子梁衡,与其说是去相看其实有什么好相看的?

两家根本就是世交,她幼时都不知道见过他多少次的。

她见他其实主要是有事相询。

南阳侯府,轩和院。

顾云暄难得的照了照镜子。

许久没刮的胡子刮了,一身黑衣也换了,换成了一套宝蓝色织金暗纹的锦衣,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原先那种暗沉沉的杀气和戾气没有了,却是添了好几分的贵气和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