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你想去就去,我到旁边歇会儿。
赵星留看她满脸黝黑粗糙,心道这人也忒不讲究了些,邋遢汉!
他皱皱鼻子,不再理她,转身自顾解了裤腰带跳进水里,浪里小白龙似得翻出好一阵噼里啪啦的水花儿。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他拾掇好了神清气爽,两个人重新上路。
但当头日晒三日有余,温窈只觉身体里的水分都被蒸发殆尽,又行过一日后,临到出山口的节骨眼儿上,她中暑了。
诶,你先前既然去过盛京,那有没有赵星留嘴里叼着根草,混不吝坐在马背上跟她正说话,却只听得身后咚地响起一声闷响。
他回头去看,后面马背上哪儿还有人,小道儿草地上倒是晕着摊泥。
嘿,这怎么还是个病秧子啊!
赵星留颇为瞧不上,他早看出来眼前这男人是个弱鸡,不然也不至于找人护卫,但没想到居然那么弱!
翻身下马,他到跟前把人扒拉过来,一眼看过去,发现点儿有意思的东西,这人的胡子怎么还是可拆卸的?
赵星留走南闯北也有几年了,当下伸手过去拨那胡子两下,又逮着温窈脸上抹了一把,看着指腹残留的脏粉,乐了。
敢情这是遇上了个女骗子啊!
怪道是这几天晚上,不管借宿在哪儿,这人都不肯跟他挤一间屋,哪怕风餐露宿,临到早上也都要消失一阵儿,估摸着都是去装扮自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