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花车过去之后,窗下来了个摆灯谜的摊贩,压轴的灯谜难倒了一众围观凑热闹的文人士子。
她在楼上喝了不少酒,神思都恍惚了,扒在窗户边趁着上头的酒劲儿指使他,说想要那彩头。
易连铮并不爱往人堆里扎,揽她回来哄她别闹。
可她不答应,一听就拧眉,理所当然地使起性子来,为什么不要,你明明说过全盛京的彩头都是我的!
那时他面上的笑停滞了下,望她片刻,还是温声应了,下楼一趟便给她带来了那盏兔子灯。
后来半夜时温窈酒醒了,想起了酒楼中的一切,也见他背对她躺着。
她茫茫然望着昏暗的帐顶半晌,鼓起勇气转过身,伸出双臂去抱住了他,喃喃轻声对他说:以后别教我再喝酒了。
易连铮并没有睡着,沉默许久,终于转过身将她揽进了怀里,此后温窈便再也没有碰过一滴酒,也没再要过一个彩头。
有时人的记忆力太好并不算件幸事。
她脑海中存放了太多的过去,太多的感情,当每一件都清晰无比、棱角锋利时,它们撕扯在一起,便能轻易地割伤她。
她站在车辕上迟疑那么片刻功夫,头顶上帷帽搭下来,贺兰毓恍然未觉她的稍许异状,伸手过来牵她。
跟我来,咱们的包厢在三层,视野极好,耽误你看不成花车了,权当补偿你一场烟花。l.k.d.j